印象中,在我国小五年级时,心脏偶尔会发生突然跳很快的情况,但一下子就会自己恢复,那时年纪小,也不如何表达,想说自己是学校排球、手球校队(曾赢得县赛第二名)、乐队(我演奏手风琴)成员,而且从国小二年级就开始学钢琴,这些都是需要运用肢体力量的活动,因此自认心脏应该不会有问题。
就这样度过了国中和五专,每次跑完一百公尺,心跳就会很快,10~15分后才会恢复正常。五专毕业前,我去心脏专科作检查,但没有症状,医生也查不出来。当兵时在特种部队的超体能训练下,曾发作过,在士官队也是,但因为会自己恢复,所以军医也查不出来。
鬼门关前走一回既查不出原因,也无药可吃,神保守我就这样顺利退伍、上班和工作。直到被选为执事的前一年农历年期间,当时我正在整理制作第十六世祖钟居万家族的族谱,比较晚睡,甚至会半夜起来整理资料。某晚,可能身体较累,就发作了。
那年我三十多岁,想说二十几年来这种情况都会自动恢复,就去洗个热水澡、躺下休息,但两个多小时过去了,心跳仍然很快。当时已深夜二、三点,在祷告中,我感觉神似乎要我去医院,我就顺从圣灵的声音,发简讯给二弟,请他载我去台大医院虎尾院区挂急诊。
进急诊时,我能自己走进去,外表看不出有任何问题,体温也正常。护士问我哪里不舒服,我说心跳很快,护士没用仪器量我的血压,而是用她的手指按住我的脉膊来算我的心跳。只见她脸露忧色,马上致电给值班医生。一下子,医生护士五、六个人全围过来,要我躺在推床上,心电图仪器也全部到位,装在我的胸前及手臂。血压破200,脉膊每分180几下,但我仍意识清楚,也可和医生对话。医生说他们遇过这种病患,但仍要把心电图完整记录下来,同时也准备打药,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这种病有药可治。
针筒超大支,药水也是一大包,不是用滴的,而是直接打静脉回心脏。打完第一剂,等了约几分钟,心跳仍没有慢下来或恢复。护士们紧盯着所有数据,随时回报给医生,第二剂的药针也都打开备妥。当夜值班医生并非心脏专科,他说再等等,并要我深深的吸气不要吐,然后用力之类的,我重复几次仍没有恢复。
护士问第二剂已拆开是否准备打入,因为数据仍不正常,所以医生说好。准备打入第二剂时,我感觉瞬间有一股暖流从头到脚流贯全身。我对医生说:「好了,开始恢复了!」医生不相信,但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,那股暖流是我从未有过的,过了几分钟,数据果然开始降下来。
◤有神同在心平安
当时,医护人力全部在旁待命,以防我发生心脏衰竭,或药物剂量过多引发死亡危机时可及时抢救,但我心深知神与我同在。整个急诊过程非常紧张,约略半小时后,心跳及血压恢复正常,我继续待到隔天中午才得以出院,并且挂了隔日台大医院心脏内科的门诊。
医生说我的情况要做心导管手术,不是放支架,因为我的心脏血管没有阻塞,而是内部控制神经的线路不正常放电,只要把不正常的线路电烧阻断就可以了。当时这项技术是台大医院从美国首先引进国内,后来各大医院陆续引进。原本安排好在斗六的台大医院云林分院动手术,但在手术前几天,有位医生来电通知,说原本看我的医生意外摔断腿,后续将由他接手。经询问后得知,接手的是台大心脏内科的主治医师,同时也是主任,而且他是当时台湾心导管手术方面的电烧权威。
当时,我的女儿佳恩都还没读幼稚园,如今都已高中一年级了,自从那次心脏导管电烧手术完成后,到现在都没再发作过。术后的同年年底我就被选为执事,我相信,是神拣选我来做工。我这条从鬼门关前捡回来的生命,从此要为主而活。三十多岁那年,我决志将自己献上给主,而那时陪伴和带领我的天使,就是仑背基督长老教会已故长老廖温立。
感谢神垂听我多年的祷告,医治我的心脏问题。回首过去,惊觉一路都有神的恩典相随。神没马上医治我,是因为那时国内都还没有这种技术。如今我喜欢为主作见证,喜欢和年轻人分享我的生命故事。相信只要多灵修、与神亲近,凡事祷告交托主,神必定会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