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享受工作的福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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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麼是最有福氣的事?我以前認為是:錢多到不用工作、成天遊山玩水,並且有許多人煮飯、拖地、洗頭、SPA按摩服事我。然而,信主後開始讀聖經,創世記說上帝也工作,耶和華開天闢地,將世界從「混沌」整理到「有序」。第七日,上帝也歇了他一切的工。

而,人類是照著上帝的「形像」(צֶלֶם)所造!צֶלֶם這字也用來指君王塑像的建立。人類是上帝在受造世界的代表,六日工作,反映著上帝造天地,一日安息,紀念上帝的榮耀。這種六比一循環的生活模式就是福氣!大大顛覆我過去「日日不工作是福氣」想法。

對此種嶄新的福氣觀,我半信半疑。但聖經是上帝的話,信主後,我真的在工作中領會到上帝將世界從「混沌」整理到「有序」的成就感與快樂。從小小的家務,將水槽內成堆的髒碗盤變成乾淨而擺放有序的碗盤,都可以經驗到工作本身帶來的開心。

人生經歷最像開天闢地的過程是搬家。剛結婚的時候,先生是博士班學生,我是神學生,兩個窮學生租一間公寓裡的小房間,兩張書桌,一個衣櫃,沒有床,直接睡地板,簡單到完全不用整理房間,那是「混沌」時期。工作、生子後,租了一間三房兩衛,搬家工人把家當堆放在客廳,我把集中堆放的家當一一「分開」、「物各從其類」。如同耶和華把光和暗分開、諸水分開、水與旱地分開、安設植物在旱地、安設日月星在天上、在天空安設飛鳥、在海裡安設水族、在旱地安設牲畜、昆蟲、野獸。上帝一道一道地「分開」、「物各從其類」,讓整個環境逐漸適合人類居住。而我將各個物品照著使用目的一一擺放,從混亂到有序,主臥安設兩人物品,小孩房安設稚童物品,客廳安設電腦與書桌;廚房開伙了,陣陣食物的香味縈繞,等候先生與孩子回家享用。

上帝創造大工的高峰是創造人類。耶和華先創造了亞當,「那人便給一切牲畜和空中飛鳥、野地走獸都起了名;只是那人沒有遇見配偶幫助他。」(創2:20)這節透露上帝的智慧,祂並沒有一次同時創造了男與女。祂讓亞當在工作中感受到自己缺乏相對等的幫助者,之後上帝才創造夏娃。於是當亞當看到夏娃便讚嘆:「這一回,是我骨中的骨,肉中的肉!可以稱她為女人,因為她是從男人身上取出來的。」(創2:23直譯)中文譯本漏譯了很重要的「這一回」(זֹאת הַפַּעַם),就無法展現亞當早就期待著,以及願望實現帶來的興奮。這一回,終於出現了一位跟他相對等的幫助者!亞當有了夏娃,可以一起討論商議這隻飛鳥、那頭走獸要取甚麼名字。聖經中,工作是兩個人一起做,比一個人單獨做更有意思。這也是日常生活中常有的感受。

古代近東的創世故事與聖經截然不同。創世神不從開天闢地的工作享受到快樂,諸神是因為不想工作才創造人類。人類被造是做諸神或王室的苦力。但耶和華在起初就存在,祂自給自足,完全不需人類作奴隸幫祂做事。祂是個享受工作的上帝,祂每做一個段落,事就這樣成了,還會欣賞自己所做的,「上帝看著是好的」。祂造人類,讓人類代表祂管理著世界萬物,也跟祂一樣從工作中享受著智慧與新意激盪,反映出上帝的本質。男女之間,地位也不分高低,兩人一起工作、一起安息、一同榮耀上帝。

但亞當、夏娃違背上帝後,上帝對女人說:「你必戀慕你丈夫;你丈夫必管轄你。」意思是夏娃必會纏上亞當、控制亞當,但亞當也必管轄夏娃。創3:16的「戀慕」(תְּשׁוּקָה)、「管轄」(מָשַׁל),同樣句型也在下一章創4:7出現。上帝試圖阻止該隱殺害弟弟,事先警告說:「罪必戀慕(תְּשׁוּקָה)你,你卻要制伏(מָשַׁל)它。」提醒該隱罪惡會纏上、控制他,也似預告著人類與罪惡糾纏一生的悲哀。而,男女原本的互相幫助、成全的夥伴關係,扭曲為互相奴役、管轄對方的敵對關係。但基督徒被救贖後,應該會漸漸重回到創世之初的兩性合作狀態。

不工作,不是福氣。享受工作,才是福氣!工作前,我謝恩,能有如此榮幸代表著上帝,參與治理這地帶來的成就。工作結束,我學上帝欣賞自己所做的,感謝上帝賜下智慧與能力。每日享受工作,享受與他人一起工作,享受工作之後的安息,享受與他人一起安息敬拜上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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