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整理書架時,不經意地發現久未吟唱的詩歌本《基督是主》,忍不住停下手邊的雜務,拂去上頭的塵埃,隨手翻閱……。猶記得那些參加少年團契的曾經,當時並沒有今日這麼多詩歌推陳出新,這詩歌本是少數的選擇之一。然而無論是當中的詩歌、配合的照片、摘錄的哲思,都提供了很多的養分。也因如此,多年後的今天,有些詩詞、音韻仍然歷久不衰,當遇著一些狀況觸發,又自然地迴盪在心頭。其中這首〈年輕人〉,曾是我們那幾個不識愁滋味的毛頭小子喜愛選唱的詩歌,認為以「年輕人」的身分唱這首詩歌名正言順,再適合不過了。多年後的今天,我的髮鬢雖未發白,卻已經歷好些人生的波瀾,力氣、精神不復年少,也領略過基督信仰的糾結,再次細細咀嚼歌意,便感到這首作詞、作曲皆不知何人的詩歌,更像是飽經滄桑的靈魂關切地問道:「年輕人,你追求生命是否有所得?」

全部相對?

今日我們處在一個充滿誘惑的花花世界,形形色色的選擇、各式各樣的價值向人們提出誘人的邀請。人們可以依自己的好惡取捨,任意決定他們追求的方向、投入的領域,只要不做奸犯科、不為非作歹,所有決定似乎都是相對的,都應該彼此尊重,這是這個多元世界呈現的普世價值。然而,這首詩歌彷如暮鼓晨鐘般提醒──在這些五花八門的選擇中,有些事是絕對的,生命的有限便是其中之一。我們可以有許多的追求,但這些追求是猶如過眼雲煙,抑或不朽長存? 我們的生命是有限的,這是絕對的,我們難道不應思考如何運用這極其有限的時間?世人尚且懂得講究效率、本益比等經濟議題,務求以最小代價獲取最大效益,蒙主重價買贖的人難道不應追求永恆而極重無比的榮耀嗎?還是我們要尋求片刻歡愉,不回應這首詩歌提出的問題:「是否有所得?是否能滿足?」我們或可漫步海邊,看看那讓人為之震懾的怒浪驚濤,潮起潮落留下的卻只是片時泡沫,這是我們追求的嗎?

快樂決定一切?

況且,聖經指出人們的快樂可能是在罪中的(希伯來書11章25節),可能是因為看到義人受苦而幸災樂禍(啟示錄11章10節),反之,我們在那於屬靈有益的管教下並不覺得快樂(希伯來書12章11節),因此,我們不當用快樂與否做為取捨的標準。我們當根據聖經審視我們追尋的是否有長遠的價值與意義?因為有一天你我將如這首詩歌所言「所花費的光陰,有一日都要陳明」。這也是傳道書的總意(傳道書12章13、14節),傳道者看明我們無論善惡,有一天都要在審判台前面對那審判者,陳列我們一生所行,因此他如此勸勉:「你趁著年幼、衰敗的日子尚未來到,就是你所說,我毫無喜樂的那些年日未曾臨近之先,當記念造你的主。」(傳道書12章1節)審判並不是虛言恫嚇,而是必然事實。摩西的禱告於我們是何等可貴,他想到至聖者的震怒時忍不住說道:「求你指教我們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,好叫我們得著智慧的心。」(詩篇90篇12節)

為主而活!

〈年輕人〉這首詩歌也對年輕人提出了挑戰:「你每時每刻是否為主用?」與緊接在後的歌詞「但每一時你為主活祂必賞賜」相連,便會感到這首詩歌提出的「為主用」,不僅是在教會中服事而已,而是意義更深、更廣的「為主活」。門徒跟隨基督耶穌,並不在特定的日子、場域,而是天天背起他的十字架追隨(路加福音9章23節)慈牧,踏上祂留下的腳蹤。這或許是一條路小、人跡罕至的小徑,卻有基督的豐富與恩典。使徒的見證實讓人感到羨慕,他無論是生是死,總要讓基督在他身上顯大,「因我活著就是基督,我死了就有益處。」(腓立比書1章20、21節)願這也是我們在基督裡的渴慕與確信。

唯一的路

或許有人說,這首詩歌提的問題很好、陳述的內容很理想、很超然,但不是他的故事。這樣承認是誠實的, 因為當我們深究聖經,並對比我們自己,總會有這樣的體會──我們立志行善、盼望敬虔,結果卻常使我們灰心黯然。這首詩歌的作者顯然能夠體察真理與人性的巨大鴻溝,因此不單提出深刻的問題,更指出問題的解答,一件令人興奮的事──「歸向耶穌基督」, 這是基督門徒雖軟弱仍剛強、得以坦然無懼的根基磐石,也是新舊兩約的焦點核心,我們今日仍然沒有別的路。「祂為世人的罪死在十架上」,聖潔無瑕疵的羔羊掛在木頭上成為可咒詛的,為你我如此不配、不堪的罪人死,祂的順從成了一切順從祂的人永遠得救的根源(希伯來書5章9節)。十字架顯出上帝的愛、律法所指的贖罪祭、基督成就的救恩,我們因信而不致滅亡、反得永生,叫那自認自己是罪魁的如此讚嘆:「基督耶穌降世,為要拯救罪人。這話是可信的,是十分可佩服的。」(提摩太前書1章15節)於是,這首詩歌發出呼召──「今日將生命給主」,對已經能感受肉體心腸衰殘的我來說,深刻地認識「今日」很重要,因為我們不曉得明天如何(雅各書4章14節)。我們所有對明天的擘畫,都是假設一切如常、不遭逢變數,然而這不是事實。事實是我們的生活常常受到各種因素影響甚至干擾,計畫輕則必須修正, 重則付諸流水,主給我們的時間、機會有多少,也是我們不知道的。所以,隨著時光的流逝,我越來越對聖經中不時出現的「當趁」兩個字感觸益深(詩篇32篇6節、以賽亞書55章6節、約翰福音12章35節)。

今日我們還一息尚存時, 就是還有機會的時候,就是歸向基督、尋求主、更深親近牧者的時候,「年輕人、年輕人」,殷切的呼喚迴盪在這條古道上,願我們被吸引而快跑跟隨,「祂能一路引導你,使你年輕生命活得更有意義」。

〈年輕人–詩歌歌詞〉

1.年輕人、年輕人,你追求生命是否有所得?你所尋獲的快樂,是否能滿足你心?或仍像以前一般的心靈空虛。

2. 年輕人、年輕人,你每時每刻是否為主用?你所花費的光陰,有一日都要陳明,但每一時你為主活祂必賞賜。

(複歌)有一事令你興奮,是歸向耶穌基督,祂為世人的罪死在十架上。今日將生命給主,祂能一路引導你,使你年輕生命活得更有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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